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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司令部(三十九)131炮车撞人事件(下)

发布日期:2025-02-04 19:52    点击次数:193

团司令部(三十九)131炮车撞人事件(下)

作者寨主六号

文章来自公众号漫聊往事

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,炮兵团副团长一行五六个人就来到了饭店。他们开了两辆吉普车,一辆是炮兵团的车,一辆是地方的车。这几个人中,从军装军衔上能够看出是炮兵团的人,还有两个没穿军装的人。

炮兵团副团长首先给苗副团长介绍其中一个没穿军装的人,说这是杜昌。然后介绍其他穿军装的人,都是炮兵团的干部。苗副团长也向他们介绍了我,然后大家互相握手,谦让着入座,最后苗副团长和杜昌分坐在了炮兵团副团长两侧。

杜昌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,个子不高长得胖胖的,脑袋顶上的头发不多,两只眼睛很有神,说话声音挺大显得底气十足。杜昌在我们团算是一个名人,他主要是和我们团化工厂来往比较密切,干部们中间流传着他的很多神奇的传说。他虽然不是军人,但据说和很多军师领导关系很密切。我就是先闻其名,今天算是见到了他本人。

杜昌向大家介绍给他开车的小伙子,说是他的秘书。秘书这个称呼让我感到挺神奇,因为在我的意识中,只有很大的领导,才配有秘书。当时的一些私人老板,也配有女秘书,但那种女秘书好像另有含义。介绍一个小伙子说是自己秘书,感觉有点怪怪的。

杜昌向大家介绍完他的秘书以后,这个小伙子一边跟大家握手,一边给大家分发杜昌的名片。杜昌名片上头衔很多,两个主要头衔是涞水县工商局副局长,涞水县个体工商者协会会长。

苗副团长称呼其他人的一个习惯就是名字加上兄字,例如管杜昌就称呼杜昌兄。苗副团长首先对炮兵团提供的支持和帮助表示感谢,大家都说一些应该做的不用客气之类的客气话。炮兵团副团长向苗副团长介绍了杜昌,说在今后处理事故过程中,有啥困难可以找他帮忙。然后又介绍了杜昌从最开始到部队卖豆腐开始,后来经过一番奋斗取得骄人业绩的传奇经过。

杜昌很幽默也很会谦虚自嘲,他笑着接上炮团副团长的话茬对苗副团长我们说:“甭听他们瞎说,做豆腐那是技术活,我干不了,我是从卖豆芽开始的。”他说完这话,大家哄堂大笑。然后他非常豪爽地对苗副团长说:“有啥事儿你就说,在涞水县地面上,我一定尽全力帮忙。”

在喝酒的过程中,杜昌在不抢炮团副团长风头的前提下,他也成了另一个焦点人物。他总是看似无意地提起师里或者集团军的某位领导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跟这些领导关系多么密切,引得桌上的战友们露出佩服的神态。

杜昌的江湖气很浓,讲的大部分都是哥们义气的事儿。他的情商很高,对于职位比较高的人,他能不时地开几句不失恭敬的玩笑,但对于职位比较低的人,他会用老大哥的口吻表示尊重。所以当天的喝酒因为有了他,气氛很热闹酒也喝了不少。我们回到团里的时候,都快十一点钟了。

第二天参加司令部交班会的时候,上级来电里面有一个师司令部发给我们团的通知:集团军纪检专员,集团军军务处副处长于龙,在师军务科有关人员陪同下,今天九点半要到131事故现场查看,并了解有关情况。黄团长安排苗副团长到现场迎接,并安排管理股准备好中午的招待饭。

我知道地方的地区行署领导叫专员,然后就是样板戏《智取威虎山》里面有一个侯专员。没有想到我们集团军,也有一个专员,从称呼上就感觉这是一个不小的官儿。

交完班,我赶紧找到张增良让他把车准备好,苗副团长上车以后,我们提前赶往事故现场,做好迎接专员的准备。我们到达现场时间不长,就看到一辆悬挂师里军车牌号的吉普车,后面跟着一台悬挂集团军军车牌号的黑色上海轿车驶来。看到我们停着的吉普车后,这两台车都停了下来。前面吉普车上下来的是军务科副科长,上海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,一个是佩戴大校军衔,个子不高很清瘦,帽檐下的头发都花白了的人,不用问这就是专员了,另一个是个子很高,长得非常精神的军务处副处长于龙。

军务科副科长向苗副团长介绍了专员和于副处长,大家握手致意简单寒暄了一下,就查看发生车祸的现场。专员说话很和气,边看边询问事故发生的经过以及造成的后果。苗副团长介绍情况的时候,他不时点头并没有提出啥问题。等苗副团长讲完以后,他问起了肇事的炮车情况,苗副团长说这辆炮车目前停在炮兵团车库里面。专员表示要看看炮车。

我们的车在前面引领,其他两辆车跟在后面,开到了炮兵团车库。因为炮兵团没有接到通知,所以团里也没有领导过来陪同。炮兵团车场值班人员打开停放着我们团那台炮车的车库大门以后,专员和于龙副处长围着炮车转了一圈,尤其是于龙副处长,查看得非常仔细,详细询问了炮车有没有受到损坏。他们这种询问很有目的性,因为如果炮车出现损坏,本身就是一个大事故。

经过检查炮车,发现没有损坏以后,我们陪着专员就回到了团里。团长政委等团领导,把专员等人迎到了常委会议室。专员谈了集团军领导派他们来的目的,说到炮车没有损坏的情况以后,要求团里要妥善做好下一步的事故处理工作。中午专员一行人在团里吃饭,吃完饭以后返回了集团军。

张增良(左)和战友周旭丁在宿舍合影

几天以后,集团军通报了我们团这起车辆事故,因为发生的时间是一月三十一日,简称为131事件。通报的事实陈述部分,就是王成武跟我再三核实,然后经过团里领导审定,上报师里的那份报告。

事故发生的第四天下午,苗副团长派我去涞水县交警大队,了解事故处理的有关情况。到了交警队办公室,除了几名在办公桌前办公的交警,还有一位中年妇女,屋里很安静大家都不说话。老安看到我以后,赶紧站起身来,拉着我到了屋子外面。他小声跟我说,那个妇女就是逝者家属。他告诉我,前天下午我们回来不久,就有人骑摩托车来到交警队,围着我们那辆炮车看。昨天早上他们还没有上班,情绪激动的好几个男女老少家属们就找来了,在这里呆了一天,到晚上他们下班才走。今天只有逝者家属一个人来了。

老安一看就是经常处理这种事儿,经验非常丰富,他告诉我:现在逝者家属情绪虽然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激动,但也还没有平复下来。按照他们处理类似事故的经验,现在不是处理问题的时候,还要经过一段时间,等家属情绪平复以后才能谈到事故的处理。他说目前情况下我们不要和家属接触,如果家属找到部队,就让她们找他们交警,不要做任何承诺,否则后期处理起来会很麻烦。

老安的话说得很诚恳实在,我回去以后就把这个情况,向苗副团长做了汇报。后来事情的发展和处理,都验证了老安的说法。

首先是第二天,逝者的媳妇和她的一个家人,俩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团里。她们来到了团司令部值班室,要找团里领导,苗副团长让我去接待。三十多岁的逝者媳妇,是一个很干练挺通情达理的一个人。虽然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哭哭啼啼,但很快就停止了哭声,然后提出了他们的诉求。她觉得是我们的炮车把人撞死,就要承担责任。具体怎么承担责任,她也说不出具体的条件。

据她讲:当天逝者是去涞水县城串亲戚,到晚上也没有回家,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。她们有两个孩子,她和逝者都没有正式的工作,只是在村里种了几亩地,平时做一点小买卖。他们除了抚养孩子,还要照顾半身不遂卧床不起的公公。逝者这一离去,等于家里的顶梁柱塌了。

听着这个嫂子的诉说,确实让人很悲伤难过。她说自己知道这种事儿,最终是由交警来处理,因为她公公以前就是房山县的交警,但她就是觉得应该让我们知道车祸给她们全家造成的痛苦,所以才来找到我们。希望我们在今后事故处理过程中,能够体谅她们的困难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对她们给予照顾。并表示,今后她们也不会再来部队给我们添麻烦了。

这个嫂子的一番话,真的是挺让人心碎和感动的。跟我预想的胡搅蛮缠完全不沾边,让我有了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。除了向她表达深深的歉意,并将她的要求如实向领导汇报,安慰她要保重以外,也不知道还说点啥,能够减轻车祸给这家人带来的悲伤和痛苦。我想留她在部队吃饭再走,她表示感谢的同时,说还要回家照顾老人和孩子,然后就走了。

逝者家属的这个态度,让我心里五味杂陈。一场谁也不想发生的车祸,给这么多人带来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和无尽的痛苦。我把这个嫂子来的情况,向苗副团长汇报以后,他也是非常感慨。

其次是事故的处理时间,也应验了老安的预计。并没有马上出处理结果,最后处理结束等了二十天左右。作为老安来说,这可能就是一个正常速度,但对于当事方的部队,却显得有点长了。军师机关对这个事儿很关注,经常询问最后的处理情况。团里接到催问以后,苗副团长就派我去交警队,争取早日把这个事儿处理利索。

交警队是按部就班,苗副团长就采取迂回策略,让杜昌帮助从中周旋,以达到早日结案的目的。

在处理这个事情的过程中,是我在军旅期间,使用吉普车最多最频繁手续最简便的一段时间,而且一直是用张增良这辆车。张增良是陕西渭南八九年兵,当年已经三年多了不算是新兵。但真正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的是他对问题的看法和感觉,以及他处理问题的方式。

我们俩一起到杜昌家里去过。他家在涞水县一个两侧都是二层楼房的商业街上,他们家在大街南北侧斜对着有两套房子。我们去的是他靠北侧的房子,这套房子装修得很豪华,也是当时的流行风格。一楼的客厅很宽大,摆了不少大小沙发,谈不上整洁的客厅一看就是人来人往。客厅里面不止有一部当时还需要交初装费的地方电话,还摆着一部部队的供电电话,就是没有拨号盘拿起电话就是总机那种,这是从炮兵团拉过来的电话。如果说地方电话彰显了主人的经济实力,这部部队的供电电话,给人的感觉就是主人的背景很不一般。

杜昌为人办事很豪爽很热心,办事方式也很高调。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小参谋而让我有被轻视的感觉,依然跟我称兄道弟。对于我们想快点结案的想法,应该是苗副团长已经跟他说过。他马上派他秘书,帮助我们一起去找人协调。不光是去了交警队,而且还去了涞水县北面的一个村子里去找人帮忙。

我跟着他秘书这一圈运作下来,从被协调的对方态度来看,好像作用并不大。等我们把杜昌的秘书送回,车里就剩下张增良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我跟他说了我的感觉。旁听了整个过程的他,非常同意我的判断。让我感觉张增良特别灵透,虽然他开车的时候很专心致志,我和其他人谈话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。平时总用孩子气十足的话跟我聊天的他,当我说到团里其他人的时候,他只是笑笑绝对不表达自己的态度,他的这种成熟稳重远超他的年龄。也就是从这次,他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好感,深感小车司机们都是人精。

回到团里,我把自己的感觉向苗副团长进行了汇报。苗副团长又带着我去向黄团长汇报。这两位领导的态度挺有意思,只是听我说而不表态,而且俩人都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
从这次和杜昌打完交道以后,再后来我都是在团里去化工厂的路上碰到过他。他坐在敞篷吉普车上,戴着一副墨镜。见到我的时候,他像几年后冯小刚贺岁电影《甲方乙方》里面,英达扮演的美国将军一样,面无表情非常傲慢地挥挥手。所以当我看到英达扮演的美国将军,第一反应就是杜昌要是脑袋上扣一顶钢盔,手里拿根雪茄,肯定比英达演的还美国。

在没有结案以前,有一天晚饭后,苗副团长带我去了贾副师长家。贾副师长叫贾俊清,是一个全军范围的敬业模范典型。贾副师长以前是我们集团军兄弟师的高炮团团长,成为典型以后,调到了我们师任副师长。

我开始以为苗副团长这是要给贾副师长送点儿啥贵重礼物,以求得他在师里后来谈到这个事儿的时候能说点儿好话。结果在车上啥也没看到,我还琢磨是不是在后备箱里面放着。结果车停在师首长们住的小院儿门口的时候,苗副团长手里拿着两个塑料袋装的干虾仁,每袋也就一斤左右。我还抖了一个小机灵,看到苗副团长下车,我坐在车里不动,怕我一起去领导们不方便说话。直到苗副团长叫我一起进去,我才赶紧下车跟在他后面。

师里领导们住的是平房,房子从外面看也很陈旧。贾副师长家正在吃饭,有好几个军衔高低不同的人在喝酒。苗副团长进门就把手里的虾仁,边叫着嫂子边交给了贾副师长家属。我们确实是吃过晚饭才来的,但贾副师长非要拉我们坐下喝两杯。

贾副师长中等个头,长得非常憨厚朴实。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军装,跟村里的邻居大哥没啥两样。贾副师长说话也没有啥官气,说的都是家常过日子的话。苗副团长我们俩盛情之下,每人想喝一杯酒就告辞,结果贾副师长非要让我们喝完三杯才能走。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,到我们师领导家里,而且还喝了三杯酒。虽然是小瓷杯子,但因为没有吃菜,还是觉得酒挺辣的。

几年以后,时任炮兵营副营长,原榴炮一连连长周志杰担任接兵营长(左)。时任司令部协理员,原榴炮二连指导员刘旭宝担任接兵营教导员(中),在福建福清市接兵时在海边合影。

出事故以后大概二十天左右,在交警做通了家属工作,将逝者遗体火化以后,老安通知我们去结案。关于责任认定上,我们是全部责任。因为我们的炮车逆行冲到对方车道,把人家正常骑车行驶的人撞死,这没啥可疑义的。

老安给我简单计算了一下,我们应该赔偿逝者家属大概是两万七千多块钱,计算的依据是公安部颁发的厚厚一本手册。包括逝者到退休前的工资,对子女十八岁以前的抚养,对父母的赡养,以及家属们处理此事的误工费等等。因为逝者没有工作,就比照当时涞水县的人均年收入。

看我翻看那本厚厚的手册,老安给我举例解释,如果逝者是北京市的一名普通工人,那么这个赔偿金可能就要几十万块钱了,因为北京市的人均收入和逝者的工资都会比涞水高很多。

老安在那里给我解释,我心里就想到了一个挺沉重的话题,人命贵贱不平等。后来这也成了我一个下意识的思维,每次回家到北京或者是去一个新的地方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我总在心里想着他有没有工作,工资是多少。

关键在于事故责任认定书怎么写,也就是我们想要一份什么样的责任书。如果是个人或者地方其他单位,责任书也不成为问题。但当时部队对于这种交通事故,是以责任书的认定来决定你这个单位的责任。如果是对方的责任,这个事故不会影响你这个单位年底的“双无”单位评比,“双无”指的是无刑事案件无重大责任事故。如果把这个责任认定书直接交上去,就等于不光是砸了我们团自己的“双无”牌子,也砸了师里的“双无”牌子。

所以需要让交警另外出具一份认定对方负全部责任的责任书,当然出这个责任书,不影响我们按照实际的责任书所规定承担的赔偿责任。当我先是委婉后来直接说出我们的诉求以后,老安他们表示非常不可理解,一再说他们要研究研究。我一看这就是他们看出了我们的软肋,借机想要点好处。

回来向苗副团长报告以后,他也感到很棘手。但第二天苗副团长跟我说,晚上潘建平副团长准备在高碑店,请参加处理事故的交警们吃饭。让我跟老安协调一下,看能不能把我们所要求的责任书给开出来。如果能开出来,晚上就一起吃饭,否则就再做其他打算。

我赶紧去跟老安说这个事儿,他去请示了一下领导,虽然非常扭捏但总算是答应了。回来以后,晚上吃饭的事儿就算正式定了下来。

苗副团长我们一起,带上了财务股准备付款的一个人。首先去了交警队,财务股按照老安说的数额付款以后,收到了老安开具的一个收据,我们也收到了一份真实的事故责任认定书。然后老安又拿出了责任书,按照我们希望的责任认定,开了另一份责任书。盖章的时候,老安看看没有其他人在场,跟我吐槽了一句他们其他同事,说是这种担责任的事儿他们都躲得远远的。把这份责任书交给我的时候,他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能出现其他问题,不能用作其他用途。

潘副团长坐着万开宾开的吉普车,带着跟他一起在新建办公室工作的通信股长邓占华,早早就在饭店等候了。这个饭店在高碑店市的南边,靠近飞马造型的城市雕塑路东。这是一家每人一个小火锅的火锅店,这是当年高碑店新开的档次最高的一个饭店。虽然是在一片平房里面,但里面的装修很豪华,女服务员们都穿着类似空姐打扮的制服,领口有一个小领带。男服务员们穿着制服马甲,领口有一个燕尾结。

交警们来了包括副大队长等五六个人,开了不止一辆警车。当天在大厅里面,没有喝白酒喝的是啤酒。邓占华股长的点菜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,我跟他接触不多,尤其是没有在酒桌上接触过。开始的时候让交警们点菜,他们推辞客气。邓股长拿过菜单,嘴里噼里啪啦念出了一串菜名,记录的女服务员跟不上他的速度,让他重复了好几遍。

实话实说,这个火锅味道很一般,远不如我们团里战士餐厅火锅的味道纯正。但他这个店的装修和服务,给人一种很高档的感觉,价钱也确实高档。在凉菜里面,有当时非常时髦高档的西蓝花。还有一个东西是我第一次见到,就是上面印满日文的芥末膏。看着这个像小牙膏一样的东西,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个吃的东西,但不知道怎么吃。看到别人挤一点到自己的碗里以后,我也弄了一点儿,吃了以后感觉挺好。

我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,从放调料的桌子上,拿了一管装到了自己兜里。回来以后,跟尹燕津他们炫耀了半天,告诉他们这是我偷来的。

喝酒的时候,我发现老安在他们当中职务最低。有一个交警队的领导,还拿出了一个小本子,记下了一个挺漂亮的女服务员电话,并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,两个人脑袋碰到一起叽叽咕咕小声说了半天,那个女服务员边听边笑边点头。

在返回的路上,苗副团长跟我一再称赞潘副团长,说他非常大气,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助他解决难题。我觉得这是发自苗副团长的真心话,因为他没有让我转达给潘副团长的意思,因为他来团里时间不长,应该也不知道我跟潘副团长的关系,就是有感而发。

对于领导们之间这种议论,我都是单向透明。如果领导们之间说一些不太好的话,我绝不瞎传,免得卷入领导们之间的纷争。对于领导们这种互相称赞,我一定转达到。果真,当我把苗副团长的话,告诉潘副团长的时候,他一副非常受用的表情,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明显了。

纵观整个事故的处理,黄光雄团长和苗宝生副团长都能够遇事不乱沉稳应对。没有暴跳如雷恼羞成怒,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但也有让我挺感慨的事儿,就是关于榴炮二连指导员刘旭宝。

按照常理,接装备这种事儿属于行政工作,指导员完全可以不参加。因为连长准备转业,刘旭宝主动去了,结果出了事故,刘旭宝被狠批了一顿,受没受处分我记不清了。所以说被批评或者受处分,不见得是工作不积极,可能还正相反。

榴炮一连连长周志杰也很无奈。行驶在他后面的榴炮二连炮车出了事故,有的领导批评他,说是与他带车速度过快有关。他的无奈在于他前面还有吴晓伦副营长带的解放车,他带的车与事故车中间还隔着一辆车。显然批评他的理由不够充分,很有点出了事儿看谁都别扭的意思。

这辆肇事的炮车,后来从炮兵团开回了团里。连里不知道哪位战友,给这辆车前面的两个大灯罩上,各系上了一根小小的红布条。看上去,很像一头两个犄角上绑了红布条的水牛。红布条有辟邪的意味,据说这台车以前就出过事儿,只不过没有这次事儿大。这台车和大部分炮车一样,被连队当做了战备车,平时训练很少有人去动它,一直静静地停在库房内。

这个事故的主要责任,肯定是驾驶员操作不当。这与驾驶员们平时总是在训练场训练,很少在公路上这种情况复杂的地方训练有关。也与出事故的哪个路段有关系,这是一个事故高发路段。出事故的地方,不光是上下坡,而且路面还向外侧倾斜。几年以后,一一二国道大修的时候,就从北义安桥东侧开始,将整个公路平移到了南侧,避开了这段事故高发路段。

每次想起这次事故,我都会在内心深处,祝愿这位逝者安息,祝愿他们家的嫂子和家人们,能够走出痛苦,在以后的生活中幸福顺利。

我也想对所有车辆的驾驶员们说:珍爱生命,谨慎驾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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